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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念的詩,師叔說這是他一個好朋友在出征前……”

“咳咳……”顧愷咳了聲,文修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下去。

慕持溫柔一笑:“這是唐朝詩人王翰的代表作之一,描寫了出征前將士的豪言壯語。後面兩句是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這首詩適合顧少將啊!每次出征是不是都有這種悲壯感?”

顧愷放下酒杯:“沒感覺。”

不愧是冷面閻羅顧少將。四年前第二次星球大戰他還只是名大尉,當時一個人單挑r星球三千輕甲。每個人都以為他不可能活著回來,因為補給被r星切斷,增援遲遲未至,軍隊裏出現間諜全軍覆沒。他駕駛著唯一一輛還算健全的重型機甲,將r星三千輕型機甲擊沈一千兩百駕,重傷六百二十駕,其餘逃之夭夭。自此以後,人人見到冷面閻羅顧愷都繞道走。短短四年,他從中尉升至少將。

有軍事頻道說其中的辛酸只有他自已知道,顧愷卻說,沒什麽辛酸,這是我分內之事。

文修低頭不知道在琢磨什麽,擡起頭來後一把抓過酒瓶,對準瓶口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

眾人:……

第三十六尾·

文修放下瓶子,沖著眾人傻笑了一聲,撲通一聲趴倒在桌子上。

葉斛推了推文修,道:“不是吧?不能喝酒還喝那麽多?哎,喝酒對人魚不會有影響吧?”

慕持摸了摸文修的額頭,對顧愷道:“送他回房間休息吧!這孩子怎麽了?也沒看他情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啊!”

雖然眾人都覺得文修這酒喝的有些莫名奇妙,但是顧愷卻解其中意。還不是他之前攛掇文修去勾引自已,但是他並不指望這孩子會真的來勾…引自已。不過這孩子竟然真的照實去做了,只不過……低估了自已的酒量還是低估了酒的度數?

顧愷抱起文修,道:“失陪了。”

文修小臉兒通紅,眼神迷離,小嘴兒微嘟,反手摟住顧愷的脖子,傻笑一聲,道:“兄臺,我……呃……我要……色…誘你!”

慕持:……

葉斛一臉的亢…奮:“哇!看不出來啊!小人魚竟然還有這麽奔放的一面?難道他平常的害羞矜持都是裝出來的嗎?”

慕持一腳將他踹出去老遠:“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嗎?”

顧愷瞪了葉斛一眼,匆匆將文修帶走了。

唉,都是他的錯,出的什麽餿主意?既然知道他喜歡自已了,何必要他色…誘?如此秀色可餐的小人魚,單單看著就令人心向往之。

顧愷將文修抱回房間,既然你都主動送上來了,哪裏還有拒絕的道理?今夜不將你正法,你還真以為你男人某處有恙?

顧愷將文修放到床上,依舊是一臉面癱的望著他:“你說你要色…誘我?”

文修笑著點頭如搗蒜:“嗯嗯,嗯嗯,我要……色……誘你。”

顧愷道:“哦,那你怎麽個色…誘法?”

文修眨了眨朦朧的眼睛,想了想,開始脫·衣·服。

顧愷:……

顧愷立即按住他的手,無奈道:“好了,喝成這樣,竟然還知道色…誘,還知道色…誘要脫·衣·服。你躺著別動,我來吧!”

於是,顧愷低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額頭,一路向下,吻住他的雙唇。文修只覺一夜溫溫熱熱,似做了個夢,夢裏在船上搖啊搖啊,晃啊晃啊!不過,晃的還真舒服,搖的還挺爽。

第二天一大早,文修睜開眼,看到顧愷已經起床,站在床邊套上自已的內褲。他有幸目睹了他的飼主顧愷尺寸可觀的某處,以及某處曾經呆過的地方,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文修吸了一口氣:“嘶~~~~~~~”

顧愷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沒發燒。我給你上過藥了,好好休息。”

文修有些不知所措,左看看,右看看,最後低下頭,雙手抓起被邊,蒙住了腦袋。

顧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有些想笑。轉身出門,卻看到葉斛穿著三角褲衩抱著枕頭坐在門外,一看就知道又被慕持趕出來了。他賤賤的沖著顧愷一笑:“喲,人逢喜事精神爽喲,洞房花燭夜喲,春宵一刻值千金喲,芙蓉帳暖度春宵喲,哎喲……”後腦勺被揍了一下後,一件衣服被扔蓋在了葉斛的臉上。葉斛拿下衣服,發現是條褲子,擡頭嘿嘿一笑:“媳婦兒!”

慕持撇了他一眼,繞道而行,轉身看向顧愷:“他怎麽樣?”

顧愷道:“在休息。”

慕持剛要進去,顧愷卻攔住他:“讓他休息吧!”

慕持道:“也好,我去給他煮點粥。”兩人一前一後相繼離開。

待兩人離開後,葉斛推門走進房間,文修還在蒙頭大睡。葉斛掐了個昏睡訣,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葫蘆,取出一粒丹藥,掀開文修的被子,餵進他的嘴裏。

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後,葉斛松了一口氣:“唉,太不容易了,任務總算完成第一步。”然後將小葫蘆裝回口袋,悄然退出了文修的房間。

慕持在廚房給文修煮雞茸粥,顧愷煮面,只因文修的一句他覺得面挺好吃的。難得顧愷可以如此認真的煮一碗面,將胡蘿蔔絲和海帶絲切得極細極細。一個家養雞荷包蛋,兩只蝦,三片香腸。慕持在一邊取笑他:“沒想到顧少將一介武夫還能做那麽精細的活兒?”

顧愷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眼睛裏卻有一絲尷尬:“他說他喜歡吃面。”

慕持道:“昨天晚上文修喝醉了,今天早晨他沒事吧?”

顧愷把面盛到碗裏:“沒事,就是有些不適應。還是我自已送進去吧!我怕他覺得尷尬。”

慕持把粥遞到顧愷手裏,顧愷一手一個碗,走出了廚房。

慕持面露喜色,卻在看到葉斛的下一秒冷了下來:“你跑進來幹什麽?想拆廚房?”

對於葉斛是廚房殺手這件事,慕持最了解不過。他記得葉斛住的出租屋裏廚房是最幹凈的地方,因為從來不用。

葉斛可憐巴巴的望著慕持:“媳婦,我餓了……”昨晚被慕持趕出來以後就在顧愷的門前守了半晚上,生怕錯過最佳時機把覆元丹餵給文修。

慕持嘆了口氣,把另外一碗粥遞給葉斛。葉斛屁巔屁巔的接過雞茸粥,仰脖一口氣喝下,喝完以後擦擦嘴:“還是媳婦對我最好。”

顧愷將面端到房間時,卻看到文修正雙腿打坐坐在床上,而且形容竟然大不相同了。原本冰藍色的發色,竟變成如綢如緞的黑色,平平整整的鋪滿肩背,瀑布似的流洩於床鋪之上。原本不似真人的艷麗面容,竟然變得柔和溫暖,增添了幾分生氣,減少了幾分媚色。

顧愷知道,這就是文修所說的化形。他那夜曾經親眼見證文修將魚尾幻化成雙腿,那場景美的讓人窒息。可是文修說過,化形少則幾十年,多則幾百上千年,他卻短短幾日便可局部化形。這全賴有人在他家後院的游泳池裏布了引靈聚靈之陣法。可是,短短一夜,文修卻全部化形成功,這又是為何?難道,又是有高人相助?

文修緩緩睜開眼,看到顧愷端著一碗面一碗粥站在門口,正意味不明的望著他。見他睜開眼了便道:“吃東西吧!”

文修:“呃……哦。”

他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麽,為何自已會在一夜之間化形成功。即使依照現在的速度,想要全部化形至少也要十年以上的時間。因為局部化形可以借助內丹以及外界的靈氣,而全部化形就不僅僅是內丹和靈氣的事了。局部化形只是表象,全部化形卻是連內裏臟器都要一並化形。否則,白素貞也不用修煉千年,青蛇也不用修煉五百年了。

顧愷放下兩只碗,在衣櫃裏翻翻找找,最後找到一件校服扔給他:“你湊和穿吧!這是我高中時穿的,可能有點大。”

文修這才察覺自已化形後依舊是赤條條的樣子,正坦誠的暴露在顧愷面前。文修臉色一紅,立即套上上衣。顧愷見他蓋著被子不肯穿褲子,以為他嫌棄,剛要重新幫他找件睡衣,文修卻紅著臉道:“可否給我條褻·褲?”

顧愷這才意識到文修沒有穿內·褲,只好打下衣櫃下的抽屜,拿了條沒拆封的內·褲遞給他。文修拆開那條內·褲,表情十分精彩。

腦內的os更加精彩:此種物什也可稱為褻·褲?這……能遮住何物?充其量,也僅能遮住身下某處以及身後某處!將此種物什穿在身上?真是有傷風化,有傷風化啊,無量勒個天尊!

顧愷望著文修:“怎麽不穿?”

文修有些為難,便問道:“有沒有稍微大一些的?”

顧愷道:“昨晚我看過你那裏,不需要穿太大的。這個和我同款,沒有再大的了。”

昨晚……看過你那裏……

文修臉上一陣發燒,將這條對他來說超小號的褻·褲拽進被子裏套上。唉,不習慣,真是不習慣。一直摩擦著某處,癢癢的……

穿好衣服後,文修忽然覺得自已應該說些什麽。解釋一下自已為什麽忽然從一條人魚變成一條,呃不對,是一個人了?可是,看顧愷的樣子,他似乎並不驚訝。好像他對自已的出現一直都是波瀾不驚。除了第一次他開口說話,他誤將自已認作是細作那次之外。

文修剛要張口說話,一勺雞茸粥送到他嘴裏,顧愷道:“慕先生給你煮的,我沒有嘗過,味道怎麽樣?”

文修道:“嗯,好喝。”於是,一肚子話被一碗粥塞了回去。

喝完粥,文修又要開口,一口面條又被送了進來。顧愷道:“我自已做的,嘗過了,味道還不錯。”

文修嘴裏含著食物:“好吃……”再於是,一肚子話,又被一碗面條噎了回去。

吃完飯,顧愷端起碗筷對他道:“你好好休息吧!”最後,一肚子話,被一扇門關了回去。

哎,還能不能愉快的相處了?我只是想解釋一下我為什麽會突然從一條人魚變成一條人而已,你為毛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難道……

文修害羞的想。

難道是因為昨夜之事,你從此便對我不再有懷疑?

文修低頭,是不是自已想多了?

不過,心情還是不錯的。現在也沒有剛剛醒來時身後欲裂、頭痛欲裂的感覺了,反而感覺很舒服,仿佛吃了什麽靈丹妙藥。而且丹田靈氣充足,也沒有傳說中妖修化形後的虛脫無力感。靈臺也很清明,身體裏仿佛一下子註入上百年功力似的。

難道,與昨夜有關?可是,昨夜自已醉成那樣,根本無力雙修,這上百年修為是如何得來的?

第三十七尾·

文修一直覺得在這裏一定有人在偷偷幫他,可是,誰會無緣無故來幫助他?難道是師父和師叔?不可能,千年了,師父和師叔不知在何處,更何況,他們怎會得知自已如今奪舍成一條人魚?再有,如果師父和師叔知道自已的境遇,又怎會不來找他?以師父對他的疼愛,是斷斷不會讓他離開自已視線半步的。

唉,真是慈師多敗兒。

文修感覺身體上和精神上都不錯,於是便打算去游戲裏轉轉。其實也不是去轉轉,主要是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郭開。開心的時候有人分享的感覺真不錯!

於是,文修戴上智能化全息電腦的頭盔,再次進入游戲。他上線時發現郭開早已等在那裏,仿佛是在特意等他。文修見到郭開後就忍不住露出笑意:“郭師兄這麽早?”

郭開道:“你也挺早的,靈持法師還沒來,他一般上午不在線,我來帶你升級。”

文修這才想到,早晨是慕持上課的時間。不過昨天慕持說過,他可以單獨輔導他功課,因為培訓班上講的內容並不能針對他本人。他需要學習的並不光是那些小學文化知識,還這個時代的常識,一些語言的基本應用。

文修道:“嗯,是,老師上午有課。”

郭開道:“看你今天早晨心情不錯,有什麽好事發生了嗎?”

文修未語先笑,臉色微紅:“多謝郭師兄指教,確有好事發生。”

郭開道:“那就好,我就說過這件事不是絕對的,現在是不是能證明你的飼主並非某處有恙了吧?”

文修臉色赧然:“郭師兄不要再取笑文修了,不如我們趕快升級,以免到時候再去燕蕩墳被人殺得暈頭轉向找不著北。”

郭開道:“好,我這就帶你過去。”

顧愷心裏沾沾自喜,看樣子文修對自已某處很滿意啊!否則為什麽一提起來就臉紅成這樣?其實文修並未真正體驗到顧愷某處是否真如他所自信的那樣,因為那晚他喝了太多酒,除了感覺暖暖的軟軟的很舒服外,其他感覺一概沒有!

此時的雁南天正值清晨,竹葉青青帶露,飛雁懶懶無神,曲徑幽幽疏客,流水淙淙載荇。雁南天的景色清靜幽美,不少愛清靜的玩家喜歡一個人在這裏小酌。

兩人做任務做到一半,看到一塊青石板搭成的方桌,旁邊放了兩塊石頭作石凳。文修和郭開便走過去小坐片刻,此時郭開從包裹裏拿出一壺竹葉青,和這滿眼的翠竹倒也相應稱。

郭開給文修倒了一杯酒,文修忽然想到昨夜自已喝醉之後的事,便有睦小心益益的問郭開:“這酒喝後,不會醉吧?”

郭開知道文修心裏在想些什麽,便道:“放心,就算喝十壺也不會醉。如果你想醉,必須花大價錢買仙人醉,據說喝了以後和現實中的酒是一個效果。不少愛酒人士都喜歡仙人醉的味道,因為系統開發出來的味道可以迷惑人的味覺,只有真正的釀酒大師才能釀出那個味道來。”

關於系統這個東西,文修一直很好奇,雖然沒有剛開始時把系統君當作某個人,還是覺得有些神奇,文修便道:“一直聽你們說系統系統,這個系統究竟是何物?”

郭開道:“這個如何解釋?系統不是何物,而是指的整個游戲。系統是由一種語言開發出來的,這種語言個是進入新文明時代以後才出現的,最早期的叫c語言以及c語言。現在用的是x語言,操作非常簡單。不過,解釋起來比較麻煩。你就理解為,系統就是整個游戲的運行機構,它可以開發出各種東西。呃……這樣說吧!系統就好比一個人,語言就好比一盆泥土。他可以捏出山,捏出鳥,捏出人,捏出水,吹一口仙氣,這些東西就活了……”

文修聽了以後對系統這個東西驚為天人:“哦,系統真是太神奇了!還有我現在戴在頭上的這個法器,也太神奇了,竟然可以將到帶到系統創造的世界中來。”

郭開:……

真是越解釋越迷糊,不過好歹算是聽明白了。他表示理解,如果自已去一千年後,說不定也會對那裏的東西理解不能。

文修繼續道:“師父也有一樣類似的法器,不過那法器沒有這臺電腦幻境域廣,只能幻化出一座雪峰。師父說,待他法力更進一籌,就可以讓我進入雪峰修煉,那裏的靈氣之充足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可惜,沒等我進入雪峰……”其實這件事文修不想提,並不是他沒等到進入雪峰,而是這輩子他也別想進入雪峰。在師叔嘴裏,師父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只是不學無術也能修成仙人,也算是因緣不淺!

將至中午時,慕持上線了,一上線便和葉斛雙雙來找他們,一同前來的還有倆熟人,一個是淩氏財團的大少爺淩瑞,另外一個是他身邊的冰美人,名叫趙棋。

趙棋還是慣常的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卻唯獨在看到文修時露出了微微的淺笑。顧愷立即將文修護到身後,淩瑞卻一把拽開他:“緊張什麽,我們都知道文修是你……呃,是少將家的那條小人魚嘛!當初還是我送給他的!早知道他智商超群我就留著自已……哎呀我的意思是留在我自已身邊陪趙棋麽。”

趙棋看了他一眼,不作言語,卻來到文修面前一臉的友好:“你好文修,我們見過的,還記得我嗎?”

他當然記得,此人正是他第一天奪舍之時,被淩少爺買走那天見到的那位冰美人。他和淩大少爺是一對,不過從他的語氣裏聽來,似乎不太喜歡淩大少爺。

文修道:“記得記得,當時情況使然,沒能打招呼。”

趙棋道:“幸好幸好,幸虧是沒能打招呼,否則還能平安送到少將手裏嗎?”這話雖然是看著文修說的,不過仿佛並不是說給文修聽的。

某人也頗有自知之明,淩瑞連忙喊冤枉:“怎麽?又生氣了?我的心裏,可是自始至終只有你一人,到現在還不相信我?”

趙棋冷哼一聲:“淩大少爺心裏有誰,跟我有關系嗎?”

淩瑞攤攤手,向顧愷和慕持投去求助的目光。顧愷表示:老子現在是郭開,沒閑功夫管你的風流韻事。

慕持別過臉,雖然慕持幼稚學園每年都有大批物資是來自淩氏財團的捐助。不過對於這位淩大少爺風流在外的名聲,他表示閑事莫管。

沒有外援的淩瑞覺得自已被全世界拋棄了,以手捧心拉了拉趙棋的衣袖,趙棋隨手揮開,唇角卻微微勾了起來。

文修覺得……唉,這裏的人的心思真是難懂。明明心裏喜歡的,卻假裝不喜歡,明明愛的要死,卻每天暴力相向。當然,還有一個人是他不知道的,明明心裏就是個逗比,表面上卻偽裝成高冷冰山。

唉,這個世界腫麽了?

此時他漸漸覺得葉斛道友反而是最真實的,一片赤誠,表裏如一。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的是文修不知道的事。當葉斛以一身精英的姿態出現在各大主要街道廣場的電視熒屏上,一身西裝革履,談笑風生,彬彬有禮笑對鎂光燈,一派大家公哥風範時,文修又對這個世界的世界觀表示了強烈的懷疑。

幾人相見甚歡,尤其是顧愷葉斛和淩瑞,三人是多年好友,因為各種因由而不能常聚。最開始是顧愷的情報人員身份,再後來葉斛忽然消失一年,最後淩瑞繼承淩氏財團。難得聚在一起,自然是一片寒暄。只是在和顧愷說話時有所顧忌,因為人人都知道這貨自作自受,用假身份接近文修。只是,他們不知道這貨喪心病狂的攛掇文修去色誘自已。

葉斛道:“哎喲,我們那麽久沒見面,難得都跑來玩俠客情緣,不如建個武林盟吧!你們有沒有意見?”

淩瑞道:“沒問題啊!各位美人的意思呢?”

顧愷點頭表示讚同。

趙棋美人沒有意見。

慕持更加沒意見。

只有文修傻傻的問道:“何為武林盟?”

葉斛解釋道:“武林盟呢,和幫會差不多吧!只不過幫會是有正邪之分的,也就是說正派人士只能建立正派人士的幫會,邪派人士只能建立邪派人士的幫會。武林盟就不同了,只要是武林中人,都可以加入這個武林盟。不論你是正道還是邪道,全部都相親相愛親如一家哦~!”

文修點頭,表示明白了。

葉斛一擊掌,招呼眾人圍著石桌而坐:“吶吶,不如我們一起給我們的武林盟取一個好聽點的名字吧?”

顧愷看向慕持:“慕先生學問好,讓他取吧!”

慕持看向文修:“文修,你來。”

文修指了指自已:“我嗎?”

慕持道:“沒錯,是你。”

文修想了想,道:“我只能想到子虛洞。”

葉斛一拍手:“好,就叫子虛洞,那麽由誰來擔任盟主呢?”

一直默不作聲的趙棋道:“萌主?當然是文修了,這裏有誰可以萌得過他?”

眾人一致叫好,文修又問了一句:“何為萌?”

郭開在他耳邊低語:“萌就是可愛的意思。”

可愛?什麽?他好歹也算活了五百多年的道修,為何要用可愛來形容他?雖然他小時候師父一直捏著他的小臉說文修軟軟的煞是可愛但那也僅限於小時候了。沒想到如今奪舍重生,連年齡也跟著一塊兒被剝奪,直接給冠上了可愛的標簽。

嗚呼!哀哉!

第三十八尾·

文修剛要抗議,忽然眼前藍光一閃,掉線了。

這是怎麽了?法器壞了?

文修重新戴上頭盔,依然無法進入幻境。於是,準備出門找顧愷問一句。因為臨時內急,去衛生間小解了一下。雖然眾人已經知道他是一條智商奇高的人魚,卻不知道他是一條可以幻化成人形的人魚。有個人知道了裝不知道,有個人壓根兒就是在裝傻。唯獨瞞著的,不過慕持。於是文修重新幻化出魚尾,只是幻化魚尾時需要脫掉褲子以及那條小到只能遮住某處的褻褲!

文修推門出去,剛要推開顧愷的房門,卻聽到裏面有交談聲。先是葉斛的抱怨:“真是討厭,堂堂少將公館也會停電!你不是有備用太陽能電源?開啟一下不行嗎?”

顧愷道:“不玩游戲會死嗎?”

葉斛嘿嘿一笑:“其實你是怕暴露你自已的身份吧?現在淩瑞和趙棋也摻和了進來,他們可是已經知道文修是條智力超高的人魚的事實了。如果他們把你化名郭開接近文修的消息告訴了文修,這戲還怎麽演吶?嘿嘿嘿嘿……”

門外的文修:……

葉斛繼續以賤賤的語氣道:“還有你接近文修那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懷疑文修是星情局間諜!企圖利用你的反間諜技術攻破他的偽裝。卻沒想到文修其實就是條無辜的小人魚,現在知道他可愛了吧?這件事如果被文修知道了,你說他會怎麽樣?”

門外的文修:……

葉斛惟恐門外的文修聽不到,故意大聲道:“如果我是文修,一定把你大卸八塊踹出門外睡沙發!呵呵……”

顧愷冷冷道:“你以為文修是慕持?還是你以為我是你?”

門外的文修:……

世界觀這種東西,非得多刷新幾遍才知道自已應該站在什麽位置。

以神識感覺到文修離開的葉斛松了一口氣,也同時默默嘆了一口氣。抱歉啦哥們兒,真心不是故意要棒打鴛鴦,實在是有任務在身吶!媽蛋的!為毛壞人總讓老子來做?回去再找二哥算賬!你以為你得道升仙了當了個神馬狗屁不通的南華上仙就了不起了?下次這種活兒你再往我身上推,我……我……反正我也打不過你……

文修回到房間,感覺自已應該冷靜冷靜。為什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回想和郭開接觸的日子,他一直認為自已找到了人生當中的第一位知已好友,覺得即使沒有師父和師叔他也能交到朋友,可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顧愷假扮,而且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接近他的!

這件事讓文修對自已的個人魅力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還有!昨天那個攛掇著自已去調戲顧愷的郭開,竟然是顧愷本人!再回想自已,昨天竟然把對他的喜歡直接告訴了他本人!不知道這個人聽的時候是以怎樣的態度?看好戲?好玩?好笑?還是像看待傻瓜一樣?文修覺得他的感情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這件事,絕!逼!不!能!忍!

於是,中午,文修和慕持在廚房忙碌,文修照樣和慕持探討一些關於常識和語言方面的知識。顧愷想過來幫忙,文修卻將他手裏的餐具拿了回來,並且很有禮貌的請他出去等著吃飯了。

慕持覺得情況不太對,昨夜剛剛成其好事的小兩口今日怎麽像了生了芥蒂?慕持問文修:“你們倆這是怎麽了?好像不太對勁。”

文修不答反問:“老師,你為什麽總是對葉斛拳打腳踢的?”

慕持推了推眼鏡,道:“這個……男人不打,上房揭瓦。”

文修默默點了點頭:“說得對。”

慕持覺得自已似乎無意間在教文修做壞事,於是幹咳了一聲,將眼鏡摘了下來,擦拭著上面的水汽:“文修啊!老師是說自已呢,你可別跟著學啊!”

文修道一顆拳頭大小的土豆削成雞蛋大小:“天下烏鴉一般黑!”

慕持望著文修手裏的菜刀身上有些陣陣發冷,難道這孩子把這土豆當成顧愷削了?雖然他平常對葉斛兇了點,可是從來不會對他動刀動槍的,最多拳腳相向,身上不見傷,只會把他摔個屁股朝天。動手麽,他還是有輕重的。雖然慕老師乃一介文人,但是他曾學過六年格鬥技巧。這也是他在游戲裏pk常勝的竅門之所在。

吃飯的時候,顧愷給文修夾了一根雞腿,文修躲開,拼命扒著身邊那一盤紅燒土豆塊兒。慕持想到文修在廚房裏削土豆的場景,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此刻他真的很想問一句,紅燒顧愷好吃嗎?

顧愷才覺得莫名奇妙,為何昨夜軟糯可口的小人魚今天忽然變得疏遠起來了?這可不像他的性格!顧愷狐疑的望著葉斛,葉斛正在很認真的啃著一只香辣雞脖,吃得滿頭大汗,形象慘不忍睹。慕持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葉斛打了個飽嗝,伸出舌頭舔了舔雞骨頭,沖著慕持拋了個媚眼。

文修站起身道:“我吃飽了。”然後起身回房間了。

顧愷拉住文修:“吃這麽少?”

文修用力推開顧愷拉著他的手:“兄臺自重!”

眾人:……

最納悶的是顧愷,相比較昨夜熱情溫順的文修,今天的文修怎麽一副拒他於千裏之外的疏遠態度?昨夜不是才剛剛一夜溫存,今早怎麽就變成這副態度?顧愷狐疑的看了一眼葉斛,跟著文修去了他的房間,文修皺著眉,見他跟了過來,剛要關房門,卻被顧愷一把攔住:“心情不好?”

文修道:“與兄臺無關!”

顧愷猛然推開門,把文修撞了個踉蹌:“究竟怎麽了?”

顧愷的霸道文修是見識過的,他往後退了退,低眉想了想,擡頭道:“昨夜之事是文修不對,我喝醉了,做了什麽出格之事希望兄臺不要放到心上,也無需兄臺負責。文修只想說聲抱歉,還望兄臺見諒。”

顧愷還真被文修這個傻小子給搞暈了,昨天不是明明和他說的好好的,今天怎麽忽然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忽冷忽熱,這可不是他的性格啊!

顧愷剛要再說些什麽,文修立即做了個送客的姿勢:“請出去吧!恕文修不願遠送。”

哎?這是他家沒錯吧?為毛自已被請了出去,還不願遠送?

其實後來顧愷想了想,這樣的老婆已經很溫柔的,如果是葉斛作下這件事被慕持抓包了,那麽後果就不是被請出去那麽簡單的。仗著文修性格好,否則顧少將有得罪受。

只是,雖然顧愷閱盡千萬人,洞悉百萬人心理,倫到喜歡的人卻不知如何法力失靈,怎樣也猜不秀文修究竟是怎麽了。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上線再用郭開之名去找文修打聽消息。顧愷上線之時,文修已經等在原地。因為眾人想建武林盟,武林盟本部選址就成了眾人最大的事情。葉斛想建在香飄雪海,因為那裏方便偷情。淩瑞想建在長安城,因為那裏寸土寸金顯得比較高大上,一看就知道是土豪範兒。顧愷更喜歡燕蕩墳,他這兩天迷上了游戲pk,沒事就去燕蕩墳大殺特殺。只是武林盟建在燕蕩墳,還有消停日子過嗎?經過眾人討論,以上地址均被否定。

所以,今天下午上線的主要目的,為的就是再次商量好建武林盟的事。

文修已經等在他們下線時的青石板桌前,此時在線的就他一人。慕持應該在洗碗,葉斛肯定在騷擾慕持。至於淩瑞和趙棋?他們在攪基!

化名為郭開的顧愷見到文修後便走了過去,文修的心情看上去似乎不錯,並沒有剛剛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感,仿佛剛剛的文修是他憑空的錯覺。

文修見到郭開便熱情的打招呼:“郭師兄,來得正好,我見此處野菊花開得正旺,采了一些煮了壺茶,一起品品。”

郭開坐下:“好……”端起一杯茶,在鼻端嗅了嗅:“嗯,好茶。”

文修笑笑:“當然是好茶,郭師兄有口福,這茶我可是只煮給我師父喝過。”

顧愷心裏有些不舒服起來,只煮給師父喝過,連他都沒喝過,文修卻煮給一個外人喝!這家夥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顧愷抿了一口茶,眉心就沒舒展開過。那個平常溫和平近的鄰家大哥哥,今天變得有些陰郁。文修傻傻的問道:“郭師兄心情不好?不如我陪你去香飄雪海走走?那裏景色好,心情也能好一些。”

什麽?還主動約別人去香飄雪海?昨天不是還在說對我一往情深暗戀已久嗎?昨夜明明才剛剛一夜溫情,今早就變得淡漠疏離,原來是一夜之間另有新歡?這怎麽可能?我明明比這個郭開好看一萬倍!

擦,我不就是郭開?

文修心中冷笑,見郭開臉上的表情一會兒陰一會兒晴,變幻莫測,就感覺心情一陣覆雜。自已這樣做是否太過分?師叔說待人以誠,自已竟然變成那個最不誠實的人。可是,分明是他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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